一个贵州人在海盐的教育情怀高原有繁花自灿
悦读海盐 作者简介 老鬼,本名史勋能,贵州石阡人,年9月出生,年8月参加工作,现为浙江省海盐县实验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业余将教育教学研究和课堂反思当做一种乐趣,至今已撰写三百多万字的教育教学思考发表在新浪博客;曾多次利用假期赴青海(玉树)和贵州(石阡)义务支教;-学年到浙江丽水遂昌县支教一年,在那里撰写教育教学记录与生活随笔共三十多万字并出版了《在遂昌》;之前著有散文集《双树朝》,作文教学专著《激趣?实践?升华》;年出版了散文集《马桑坪》。浙音黔语,静候花开 从年到年,这是我在海盐工作的第二十六个年头。年的四月,得知将到海盐,就有朋友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在海盐的街头见到一辆来自贵州特别是铜仁的汽车,你会不会发疯一样跑过去与那辆车合影,表达一份惊喜与兴奋之情?我当然无法奢想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那时的交通当然抵不过现在这般发达:路少路况差,车特别是小车不多,估计能在街头看到贵州汽车的情况一定不会多(事实上,在海盐的近二十年就没有见到贵州汽车)。现在,在街头,真还时常能见到贵州牌照的汽车(记得在某个建筑工地,还见到了一溜儿贵州牌照的汽车)。的确也如当初朋友所说,见到这些汽车心中有不少惊喜与兴奋,当然不会如年少时跑过去拍个照片。但心中一直有个牵挂——有朋友从家乡来海盐,我一定会努力前往与之聊一聊最好能与之坐一坐小酌几杯,表达一份对家乡朋友的热烈之情,表述一份情感与对贵州更对贵州教育的牵挂。这么多年来,无论贵州特别是铜仁有朋友到上海、杭州、苏州、宁波,只要有机会,我与我们的朋友就会前往拜访,甚至将他们带到海盐来一睹钱塘汹涌的气势,看一看算不上大却很别致的滨海小城的景致,从而表达内心的那份热烈的情感。就是在今年的七月上旬,得知老家的一行教育人士在苏州学习,在他们结束学习之后,便在当天将他们接到海盐叙述了对海盐教育的情绪,我们也一如既往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表述“报三春晖”的情怀。在之前,黔东南岑巩的一行老师在海盐各校挂职锻炼时,我们总是找了很多机会与他们聚在一起,陈述贵州与海盐教育的异同。值得一提的是年我在嘉兴带了一批教育界的优秀教师去了贵州石阡白沙中学,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教学活动。那次教学活动因为我非常懂得当地人性格特征与为人方式,所以制定了非常完善的教学计划——精心准备,着装整齐,准时到岗,认真上课……那一次活动可以说给白沙的教育带去了非常大的冲击——后来有朋友告诉我:年,白沙中学的莘莘学子们考出了历年来最高水准——17位学生考上了铜仁市最好的高中;从我们离开白沙后,校长就对教风作了一定的调整——教师要准时到学校上班,进入学校要衣冠整齐(不能穿拖鞋)。能给他们带去一些变化,哪怕是一点点,我们的心中也满含着一份喜悦。年的七月,因为中考的结束,我征得了校长的同意之后,在完成工作之后,就早早地回到了贵州。那一次,恰逢全校教育改革会议在一个乡镇召开,便坐上朋友的车,赶到了现场,聆听了很多的课。非常欣喜地看到了课堂内外的一些变化——课堂里在使用“教学预案”,据说是在向江苏的洋思中学与山东的杜郎口中学学习(嗯,我从内心来说不太赞成向他们学习),学生与老师都在课堂上动了起来;在之后的教学研讨活动中,一贯只用贵州话交谈的老师们也说起了普通话——虽说很多老师的普通话很拗口很蹩脚很让人着急,但我从这些话语中听出了一种积极向上与参与变革。后来,我在评点老师们的课堂之前,首先高度地赞扬了老师们的那一份态度与决心。年十月,全国首个教育优质均衡县的验收与现场会在海盐召开。之前,我们就得知贵州教育厅有领导将来海盐参加全国性的会议,于是,我们的内心就起了波澜,说得有味道一些,就是心里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可以有机会与贵州教育最高机构的有关领导见面并做些教育上的沟通,忐忑的是不知用什么方法与他们联系。前思后想,虽说也有了些想法,但也得不到完全的答案;组织几位朋友为这个问题进行探索,也没得最终的结果;与贵州的几位朋友陈述这件事的处理方案,他们虽说也提出了一些方法,也因鞭长莫及而放弃。最后制定的方案就是“努力找寻机会,但一切都看缘分”。十月九日,得知是认识的朋友前往萧山接待贵州教育厅的领导,我便与她进行了联系,希望她在与教育厅领导回海盐途中与其聊一聊:有一大批贵州人在海盐进行教学,如果有空余的时间,可以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也顺便聊些教育的话题。朋友是个爽快人,说,我一定会努力地找机会传达你的心声。过不了多久,便传来佳音:贵州教育厅的领导在会议开始之前,有两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趁此机会你们可以坐下来,共叙乡情,表述教育心声。就在会议前的两个小时里,我们与贵州教育最高机构的领导坐在了一起,在激动与平和的心情中陈述了二十多年在海盐的教育感受与希望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回归黔之高原大地,传递东海之滨的教育理念,释放高原之子的教育情怀。贵州最高教育机构的领导非常的平和与宁静地聆听着我们对教育的理解,同时也高度地赞赏着我们对贵州高原大地的那一份牵挂与铭记,并且表示,回到贵州之后,将会针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度思考,让东海之滨的高原赤子对黔之大地眷念之情得以尽情地释放。贵州最高教育机构领导的话语,让我想到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嗯,是的,与年我的两次格桑花西部助学的青海之行如此,年8月的贵州石阡白沙教学支教之行也是如此。所以,领导的话语让我站立在潮水涌动的钱塘江畔向西眺望,似乎聆听到了贵州大地的教育之花已经发出了簌簌开放的美妙之声。就在昨夜,贵州教育厅的领导传来消息:我们将准备组织贵州的市县教育局的前往海盐做全面考察。于是,我似乎看到了高原上的花儿已经在灿烂开放。对了,那儿的花很多,绵延十里的杜鹃(映山红),漫山遍野的油茶……还有一种异常美妙更为珍奇的花叫“珙桐”。年10月14日校园里有棵雪松 雪松是松科雪松属植物。常绿乔木,树冠尖塔形,大枝平展,小枝略下垂。叶针形,质硬,灰绿色或银灰色。产于喜马拉雅山西部、亚洲西部和非洲,地中海沿岸,中国只有喜玛拉雅雪松,分布于西藏南部及印度和阿富汗。中国多地有栽培与种植——这是一种绝佳的景观树。在海盐——甚至在我所目及的南方小城镇,凡是有庭院能种植景观树木的单位部门,一定不会没有雪松。 实验中学的校园内,也有几棵雪松——校门两边、教学楼间的院庭以及一些不起眼的地方,都有。两幢主要的教学楼文华楼与文渊楼之间的庭院中,分左右耸立着两棵二十多米高的雪松。年,我进入这所学校时,这两棵雪松就已经很高大了。十年间,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也不论是春夏秋冬还是酷暑寒风,雪松,都一如既往地青碧郁葱与高挑挺立。 年夏天的台风一波接着一波。记不得是玛利亚还是山竹来势异常凶猛,海盐也如众多的海滨城市一样,深受其害,不只是水流四溢,很多参天大树都在一阵紧似一阵的风中被拔地而倒——平时河边安宁幽静的步行道也漫上了深深的洪水,水消去之后的很多天,还留下了被浸泡过的痕迹。实验中学的这两棵雪松,位置格外的好,处于两座教学楼之间。教学楼呈东西走向,如同母鸡的翅膀一样一南一北紧紧地将其庇护在羽翼之下——并且,东边不远处便是一大片紧密殷实的居民生活楼,三合院的房屋建筑如同坚固的城池把这两棵雪松维护得格外的周到甚至是贴心。两棵雪松,南面的因有三层的文渊教学楼的遮蔽,得到的阳光的照耀的确比北边的要少一些。于是,在高度与围度上比北边的相比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儿差距。 常言道:树大招风。北边的雪松就在年一场场的台风的肆虐中,仄歪了它的身子——仄歪的幅度不大,约二十度。歪的时候大约是七月;八月,它也歪着;九月,它还是歪着。好像是十月,才有人把它扶正并用了几根木棒作为支架将它固定了起来;但它的顶部却被除去了三四米,原本比南边要高几米这棵树现在反而矮了一两米。 一天早上早自修前,一位学生站立在三楼的走廊上紧紧地盯着这棵雪松。我问他:你在这里看什么?他说:我在看这棵雪松,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它的顶部折断了。我说:能思考问题,当然是一件异常美妙的事;但我们知道,树如人生,人生如树——这棵树的树梢为什么会被除去?就是去年的那一场台风,它没能经受住考验,歪了;把它的顶部除却,是为了它能更健康地生长。在人的一生中,也会遇到如台风肆虐的挫折的事。我们能不能如这棵树一样经受一次次的肆虐;如果像树一样遇到了问题,应该如何正确对待自己的人生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所以,就需要我们在选择端正态度,坚实基础,充满正能量,拥有正确的人生观,有了这些,就可以抵御一次又一次无比凶残的台风的肆虐,也能正确地对待遭受挫折之后的情景。说完这些,他若有所思,我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到教室去了。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中午,我站在教室外的楼道上享受和煦春风的吹拂,也凝视着庭院中的万物呈现出了一片盎然生机——那两棵雪松几乎每一个枝头都绽放出了新绿。新绽出的雪松的新绿如同一层覆盖在松树上的雪绒甚至如雪粒一般煞是好看——是不是雪松之名就来源于此?噫,怎么有一支枝桠与其他的颜色不一样?不仅没有绿意反而呈现了黄色。就在这时,我发现教室里的一个学生正在走神。然后,走进教室,把他拉到了走廊上与我一起站着。 我说,来,我们一起看看院庭中的这两棵雪松。过了一会,他说,嗯,很好看,我感受到了浓浓的春意与盎然的生机。我说,你的感受很好,雪松与世间的其他的生灵一样,都在春风中合着春天的脚步呈现出一种向上的品质,而我们人也应该像雪松一样在春风中苏醒并快速地成长,才能如诗人所说的“不负如来不负卿”一样不辜负美好的春光。 我等了一等又对他说,你再看看这棵雪松的其中的一支枝桠,与其他的有不有什么不同之处。他看了一看,说,有一支与其他枝桠的相比,有色差,显得黄了很多。我说,对的,是黄了很多,那么,是什么原因没能使它变成了绿色?他看了看我,说,不知道。我说,我们可以大胆想象,这一枝桠就如同教室里坐着的一群认真听课认真思考问题的学生一样开小差了——在如此强劲的春风的吹拂下,它都没有展现生机,要么还在等待强劲的春风的吹拂,要么它就没有赶上这一轮春风的照顾。既然强劲的春风没把它唤醒,那么,我们就可以大胆地预测这一支枝桠的命运了。我们人也是这样,在春风吹拂下醒来的年龄,就不能沉睡;这一轮春风吹不醒你,那么你就会如同那支有色差的枝桠一样落伍于其他人。听了我的话,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树,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说,老鬼老师,我懂了。然后,走进了教室。 我继续站在走廊上,任春风拂面,看云卷云舒,而想得更多的则是希望每一个学生都能在强劲的春风中迎风而立,强势成长,呈现本性。 教育情怀的梦幻与现实 每个人的生活一定充满绚丽的色彩。我过着的其实不只是现实的柴米油盐生活,更有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具有无数情节的梦——或飞翔于天际,或行迹于壮美的景致中,当然也会遇上无数让人惊心破胆的恶梦,甚至总还会把现实与梦境紧密地结合起来——比如在梦中手持炸药包爬上敌军坦克打开盖子把炸药包扔进其中,便稳如泰山并洋洋得意地坐在顶上,等候着炸药包的爆炸;旁边的人大喊,你快跑啊,不跑会被炸死的;我说,这是做梦,炸药包可以炸坏坦克但不会把我炸死。总之,梦让我觉得那是我的另一种生活:绚丽,美妙,多情,自在,心满意足……进入梦乡频率最高的地方一定是故乡,而梦乡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内容便是与教育有关:在海盐,在故乡,在不知名的地方——上课,考试,讲解知识,演讲,闲谈……那么多与教育有关的东西如心事白云一样,进入梦境。 记不得是哪一晚,但肯定离今天还不到十天的一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具有深度教育情怀的梦。 不知道是与谁一起,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非常乡村的地方,但那地方又不只是赤裸裸的乡村:有农家乐,有宾馆,有乡村公路,有林荫小道,有翠竹苍松……有人告诉我:到农家乐后,找一间房间,订一餐饭,等一会将会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出现在这里。我没有询问是谁,也没有懈怠,马上询问农家乐主人:你们这里能够吃上饭么?请给我们预备好一桌七八个人吃的饭。他说,没问题,马上给你准备;等你们的人到齐,马上就可以吃饭。在农家乐主人的应允中,我打开电脑,做起了自己的事。过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起,两位人出现在了农家乐房间里。定神细视,那不是来海盐做过报告的教育改革专家、曾任过苏州市副市长、现为民进中央副主席、中国教育学会第八届理事会学术委员会顾问、一直推崇“晨钟暮鼓”书香气息的朱永新先生么?我大喜过望,连忙请他坐下。他也到好,没什么架子,不仅很随意地坐下了,还很率性地仄歪着身子;面前的茶几上随意地摆了些零食,他也没有客气,与旁人慢慢地聊着话题的他也慢慢吃着零食。我不能随意地放弃向他讨教教育问题的机会。我问的问题是,最近在推进教育的哪些方面。他陈述了很多(但醒来之后,却记不得他陈述了什么)。 我突然记起三月在北京召开的政协会上,有关于朱永新的报道——那是常州的我的一位朋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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