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如何讲故事的
编者按/ 我们是如何讲故事的? 故事会牵涉到什么样的认知方式? 故事是如何作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的? 生活故事又是如何与身份、能动性与学习相互关联? 《发展叙事理论:生活史与个人表征》一书作者艾沃·古德森坚信“故事是人类日常生存的最重要的特征”(布克语)。 但故事也不仅仅止于故事,它更是生活史的一部分,艾沃·古德森提出:“把生活故事作为理解的起点,作为认识过程的开始,我们才能开始理解故事的意义。……生活故事是可以个性化和私人化地讲述的。但是超越生活故事,生活史的意图是为了理解嵌入了鲜活的男男女女生活的社会关系、社会互动和历史建构的模型。” 艾沃·古德森教授认为,我们在对叙事及其理解的追寻中,有必要从生活故事走向生活史,即“在情境理论中拥抱行动故事”。 而对生活史的研究,可以让我们的故事放在我们所生活的时代和社会机会结构中去理解,而这种社会机会结构又反过来“允许我们在特定的时空中以特定的方式讲述我们自己的故事。” 《发展叙事理论:生活史与个人表征》,[英]艾沃·古德森著,屠莉娅赵康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年11月版。 我们是如何讲故事的? 从我生命的早期开始,我就被人们对自己生活的建构和呈现方式所吸引。那些生活故事栩栩如生,伴随着轶事、笑话和家庭照片,经常在家庭聚会中被讲述,这是我成长过程中的重要部分。在一个非常注重口头文化的、有着广泛的社区根基的工人阶级家庭中成长起来的经验,也毫无疑问地增加了我对生活故事的着迷。 我的家庭是一个讲故事的家庭,故事是我们日常共同生活的一部分。它是主要的交流手段,也是我们家庭互动中持久快乐的源泉。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是通过我们彼此分享的故事来建构和调和的。我的世界并不是以书籍为中心的。我的祖父母并不能读写,我的爸爸是一名煤气工,他用他所倡导的“手推车法”(WheelBarrowMethod)来阅读。虽然有很多单词不认识(他在13岁就离开了学校),但是每次在遇到不认识的单词时,他就会直接用“手推车”(WheelBarrow)这个词来代替那个不认识的单词,他坚信这样也可以了解文章大概的意思。这种“手推车法”是由父亲在校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位也不识字的同学发明的。这个男孩以告诉校长他长大后想成为一个“口吐飞沫的园丁”(GobbingGardener)而出名。事实上他最后果然如愿成了园丁,所以“手推车法”最终也适用于他。 当我在八岁刚刚学会阅读的时候,我就开始意识到识字也是高度依赖于故事的。在某种程度上,年少时期通过故事来认识世界的这种独特方式并不是一个劣势,事实证明它对我大有裨益。正如克里斯多夫·布克(ChristopherBooker)在他精彩绝伦的书中指出的,故事无处不在。 在任何一个特定时刻,全世界都会有数以亿计的人在从事所有形式的人类活动中我们最为熟悉的一种活动。他们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将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称之为故事的心理意象上。 我们会在一生中花费大量时间来追随故事:讲述故事,聆听故事,阅读故事,观看电视上、电影或舞台上演绎的故事。它们是我们日常生存的最重要的特征。 (Booker,:2) 我相信布克所宣称的“故事是人类日常生存的最重要的特征”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正因为如此,当我看到我们许多的教育活动,不管是教学还是学习,即便不是对故事置之不理,但是对故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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