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白癜风医院微博 http://www.jpm.cn/article-70129-1.html

这个问题显示了当年北美殖民开拓中的英国投资者的困境和错位。史密斯曾经是殖民地的总督,但是这个总督可不是公司任命的,了解当时的历史的人都明白,在当时那种等级森严的社会中,公司选择一个雇佣兵来充当一群绅士的总督是不可想象的,给他一个执委会的职位已经是很看得起他了。但是殖民地的现实非常严峻,需要一个有经验和能力的人来领导,于是殖民者们抛弃了一切等级观念选举了史密斯作为总督。这就是涉及到一个问题,公司的产权归属它的投资人,公司有权利任命一个忠于股东们的总督,来管理它花费巨资建立的殖民地,所以从民主的角度来说,史密斯是合法的总督,但是从产权角度来说,史密斯是个非法的总督。北美殖民早期的公司和投资人之所以无法获得回报,很大的缘由就是出在这里——殖民地总是不能围绕几千公里之外的产权所有者的利益运作,而是忠于殖民地本身的利益,即便殖民地繁荣起来,投资人也没法获益(也许这就是独立战争中英美的矛盾)。   

当殖民者用民主选举出一个总督时,就产生了一个至今困扰西方乃至整个世界的问题,到底是民主更大还是产权制度更大。或者说这个世界究竟是应该让民主说的算,还是让资本主义说的算(产权制度是整个资本主义得以正常运作的基石,资本主义什么都可以动,就是产权制度一动就会出问题)。

有无知者会说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我说狗屁——这个问题至今还是世界性难题,这么多才智过人的人物都在研究它,不是某些无知的人一句相辅相成就能概括的。有人可能会高明一点,建议我去读一读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这里面已经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的——我在二十岁读这本书时感觉如风筝音,但是当我三十岁阅读量更丰富时,就明白本书纯粹是政治宣传小册子,真真假假很能蒙人。从本质来说资本主义本身就是反民主的,但是最令人费解的悖论就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资本主义和民主这对冤家对头必须同时存在在一个社会里,这个社会才能保持长时间的发展延续,单有资本主义也不行,单有民主也不行——让.雅克.卢梭可能第一个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一点的人,然后他给了一个含含糊糊的结论。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当然最终没有肯定不会有明确答案,但是我们现在要回到正题。失去了伦敦公司的合同后,史密斯不久跳槽到另一家弗吉尼亚公司——普利茅斯的哪一家,率队对北美北部进行考察(靠,有工作履历的人找工作就是容易)。他觉得这一带地理气候和英国相似(错觉?),把这一带命名为新英格兰,后来普利茅斯弗吉尼亚公司根据这个改组为新英格兰理事会。他绘制了详细的海图并写了一本书,把这里著名的地标性地点鳕鱼角(科德角)附近地区命名为普利茅斯。或许是冥冥中真的有命运这回事,这伙移民的原本是从南安普顿出发,打算去哈德逊河口,而命运偏偏要他们从普利茅斯出发,到另一个叫普利茅斯的地方。   

和当时很多海上探险家一样,史密斯船长在没有业务的情况下靠写书赚钱养活自己,为了扩大自己的“粉丝”,哪些标明亲身探险经历的书中不乏纯属虚构的情节。也许是看到潜在的业务上门,史密斯热情推销自己,希望能够担任他们的领队,但是被拒绝了,后来他在书中用恶毒的口吻评价了这批人:“可笑的无知给了他们无止境的耐心,认为他们可以找到比我的建议更好的方案。”

9月6日,五月花号独自启航,驶入大西洋。这艘船是在这年的五月份被雇佣的,原定在夏季出发,这个季节的风向有利,两到三周就能横渡大西洋。但是由于投资人与教团之间,教团与陌路人之间,教团内部之间漫长的争论和讨价还价,以及在采购物资和组织人员上的拖拖拉拉,再加上由于奔腾号的漏水事故,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们在秋季启程,逆风行驶了两个多月才到达北美,登陆后又是漫长的冬季,相当于近半年时间没有任何新鲜蔬果食用,严重的坏血病夺走了他们将近一半人的生命——当然这是后话。

11月9日清晨,五月花号在经验丰富的船员们操控下准确地抵达了鳕鱼角,整个过程精准得就像教科书一样。在经历了65天的航行后,五月花号上的乘客们首次看到了北美的陆地,看到了鳕鱼角那标志性的狭长半岛和粘土峭壁。在航程中,仅仅经历了一次不大的风暴,移民们没有挨过饿,坏血病也仅仅是刚刚露个苗头。充足的补给,成熟的航线,高水平的船员,如果有人感到绝望的话就应该去看下精神医生了——检查一下他是否有抑郁症,所谓的“经历了风暴、饥饿、疾病和绝望”之类的话都是“炒冷饭作家”凭空臆想的。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趁着顺风向南去原定目的地,去哈德逊河口,时间不等人,他们在海上耽误了太多时间,面临着淡水不足和坏血病的威胁。但是不久风向又改变了,他们变成逆风前进,而且天边似乎孕育着一场风暴,他们不得不折回鳕鱼角,并决定在此落脚。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pulimaosi.com/plmsjc/13354.html